三更的柠檬馅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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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畏寒风(三)

“红雪。”齐衡从身后叫住了正要出门的傅红雪,浅笑着问:“又去花府找无谢玩?”

 

傅红雪淡淡地摇了摇头,“天气不错,随便出去走走。”

 

齐衡抬眼望了一眼艳阳高照的天空,微微一笑,“的确是个好天气,你早点回来。”

 

“好。”傅红雪轻轻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齐衡望着傅红雪的背影想起朱厚照昨夜说过的话,又一次叫住了他,“红雪!”

 

傅红雪微微侧身,淡淡地开口,带着些许疑惑,“元若哥哥还有事?”

 

“你前几日不是问我二十年前的事吗?那件事情,王爷正在调查,若是有了结果,王爷自有决断。”你切不可冲动行事!剩下的半句话,齐衡却没有说出口。

 

朱厚照说,以花白凤的性子,她若真的还活着,一定会让傅红雪去复仇。但是齐衡却有些不信,身为一个母亲,真的会忍心让自己的儿子背负这么沉重的仇恨吗?

 

听了齐衡的话,傅红雪握刀的手微微紧了紧,淡淡地吐出了一句,“知道了。”

 

华丽的宫殿中,妇人衣着华贵,优雅地半靠在卧榻上,深情款款地望着她身侧卧着的男人。这时,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太后,连大人求见。”

 

芈月微微蹙眉,从卧榻上起身,略显不耐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找你做什么?”卧榻上的男子开口问。

 

“不知。我去去就来,你等我。”芈月冲卧榻上的人莞尔一笑,转身去了前厅。

 

“你寻哀家何事?”芈月跪坐在桌前,抬眸望着对面的人。

 

连城玦随意地用手肘撑着桌子,唇角勾起一抹轻笑,“我来知会姨母一声,最近似乎有人在调查二十年前的事情。”

 

听到二十年前的事情,芈月皱起了眉头,脸上多了几分愠色。“你想说什么?”

 

“我能想说什么,毕竟那件事情,我们都脱不了干系,不是吗?这件事情,还得请姨母帮帮我。”连城玦说着笑了起来,“不然事情闹大了,对姨母也没什么好处。”

 

“连城玦,你父亲连泽天在世的时候都不敢这样和我说话!”芈月提高了声调,厉声说:“你这算什么?威胁哀家吗?”

 

“姨母这是哪里话,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威胁,您应该也不希望陛下知道您那内堂里还住着一个人吧!”连城玦说着目光瞥向了内堂!

 

“连城玦你不要太过分了!”

 

连城玦笑着摆了摆手,“姨母你小点声,若是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

 

芈月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问:“什么人在查?”

 

"还不确定!不过关心这件事情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十有八九就是朱厚照!”

 

芈月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哼,娼妓之子也妄想挡哀家的路!哀家心中有数了,你回去吧!”

 

“有姨母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连城玦唇边勾起一抹轻笑,起身道:“告辞!”

 

连城玦正要出宫,远远地就看到花无谢走了过来,“哟,这不是花二公子吗?又奉旨进宫啊!”

 

花无谢看到连城玦,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淡淡地唤了一声,“连大人。”花无谢向来是不喜欢连城玦的,他总觉得这个人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阴冷,让人极不舒服。偏偏连城玦在朝中官职比他父亲还要高,又是太后的外甥,立在朝堂上的人都会敬连城玦三分。

 

连城玦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拍了拍花无谢的肩膀,低声道:“花二公子前途无量啊!快去吧,让陛下久等就不好了。”

 

连城玦的那一句前途无量让花无谢感到有些不悦,但终是没有说什么,轻轻点了下头,径直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傅红雪走进了一家酒肆。他远远地便看到了连城璧坐在角落里惬意地一手拿着一根大排骨一手拿着一把匕首削肉往自己嘴里送。傅红雪没有去和他打招呼,而是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给小二塞了银子,“小二,一碗阳春面,送到楼上的雅间。”

 

“好嘞!”小二声音洪亮地应着。

 

连城璧闻言抬头,看到傅红雪不禁微微一笑。想起前日无霜说过的话,起身跟着傅红雪上楼进了雅间。他坐到傅红雪对面笑着说:“傅将军,好巧啊,又见面了。”

 

傅红雪抬头,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来人,淡淡地唤了一句,“连二公子。”

 

连城璧抬眸望着傅红雪,唇边含着一丝浅笑。真是奇怪,自昨日初见之后,傅红雪的身影便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此刻面对着傅红雪,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反而有些脸颊发烫。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他伸手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犹豫良久才问了一句,“红雪,我……我可以叫你红雪吗?”

 

在连城璧犹犹豫豫的时间里,傅红雪的面条已经端了上来。“随你。”傅红雪随口答应着,低头吃着面条。

 

“那个……面条好吃吗?”连城璧又犹豫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

 

“挺好吃的。”

 

“那个……昨晚休息得好吗?”

 

“挺好的。”

 

连城璧问到这里才想起昨天无霜说过,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不能总问他吃饭好不好,睡觉好不好,不像恋人,倒像个把脉的郎中。“那……那个,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傅红雪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连城璧走到窗边,面对着窗户,回想着前几日和友人一起吃饭时,一位朋友讲的笑话。“有一位外乡人,来到了一个四川馆子里面。他跟老板说,老板,给我来一份鱼香茄子。老板说,好,端来了一份鱼香茄子。他看着这份鱼香茄子说,老板,你这鱼香茄子里面,怎么没有鱼呀?那老板说,鱼香茄子里面本来就没有鱼!那男的又问,没有鱼的话怎么能叫鱼香茄子呢!老板急了!老板说,难道虎皮尖椒里一定要有虎皮吗?难道老婆饼里就一定要有老婆吗?难道夫妻肺片……”讲到这里,连城璧还特地拍了一下手,“就一定要杀一对夫妻吗?”讲完,连城璧回头,有些期待地望着傅红雪。

 

正在吃面的傅红雪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其实笑话本身倒是挺好笑的,只是连城璧讲笑话不像是讲笑话,倒像是幼时上书塾时被先生要求背书一般,而且还是背得不熟的那种。如此讲下来,他倒是比笑话还可笑了。

 

面对傅红雪的白眼,连城璧低下了头,默默地走回桌子旁坐下,端起一杯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个……红雪,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便像逃跑似的,急匆匆地起身走了。

 

连城璧走后,傅红雪微微一笑。外界都说连二公子单纯,不谙世事。如此看来,倒是所言不虚!其实,他这样,挺可爱的。脑海里响起那个催促他复仇的声音,傅红雪唇边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他起身走到窗边,目光变得有些凶狠。他怎么能对连城璧有如此温柔的想法!连城璧是他仇人的儿子,仅此而已!

 

宫中,花无谢跟着大监走进了赢稷寝殿的偏厅,“微臣花无谢参见皇上。”花无谢见了皇上,礼数周全地跪下磕头行礼。

 

坐在上方的赢稷见了花无谢,不禁笑了起来,清澈如水的眼眸中似隐着日月星辰。他略一抬手,声音明快地说:“无谢哥哥,起来说话,过来坐。”此时的赢稷周身看不出半分身为帝王的气场,只是一个活泼的少年而已。

 

“谢皇上。”花无谢依言起身,花无谢依言坐下,“陛下召微臣进宫何事?”

 

赢稷闻言,垂下了眼眸,轻声问:“朕无事便不能唤无谢哥哥来了吗?”言语中似含着三分委屈,“朕登基这五年来,与无谢哥哥见面的次数便少了。朕不传召,便见不到无谢哥哥。”

 

花无谢愣了一瞬,低下了头,毕恭毕敬地说:“陛下为君我为臣,陛下不传召,微臣岂敢逾矩叨扰。”

 

赢稷抬眸望着花无谢,往日里隐着星辰的明眸此刻黯了几分,含着复杂的情绪,似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无奈,终究复杂得无人能懂。他的唇微微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轻声叹了一口气。

 

赢稷小的时候,花无谢常常跟随父亲进宫,那时他便喜欢跟在花无谢身后玩耍。那时的花无谢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哥哥一般亲切,可是自从他登基为帝,花无谢面对他时总是充满了距离感。赢稷知道,那是君与臣的距离。如果他不是皇上,他与花无谢之间,便不会如此生疏了吧!

 

良久,赢稷淡淡地开口,“无谢哥哥,你说为什么人人都想要这天下呢?”赢稷说着,望向了龙椅,“你还记得朕的那几位皇兄吗?父皇到了迟暮之年,他们便开始争储,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仿佛他们所面对的不是自己的手足兄弟,而是有血海深仇的敌人!可是最后,他们谁都没有得到这天下,都葬送在了自己的欲望里,反而是什么都不懂的朕捡了这个便宜!如今朕手握着江山,却丝毫都没有觉得坐拥天下有什么好,那个位置,明明就那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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