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的柠檬馅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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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畏寒风(三十)

“你说什么?”大殿里,赢稷难以置信地望着连城玦,“傅红雪是你弟弟,连城璧才是当年的傅家遗子?”


“是,微臣也是近日才偶然发现了真相。”连城玦垂眸道。


“连卿想说什么?难不成今日是来为傅红雪求情的吗?”赢稷皱着眉问。


“自然不是。”连城玦浅笑着说:“傅红雪虽是连家血脉,可却是从来都和连家没有半分关系的。微臣请求陛下处置傅红雪时,不要祸及连家其他人。


“此话说得倒是有理,朕答应你。”赢稷点头应着。


“微臣还有另外一件事想求陛下!”


“何事?”


“微臣想请陛下赐婚,让我迎娶连城璧!”


“连城璧?”赢稷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微臣心悦城璧数年,此前他是微臣的弟弟,如此有违伦常,只得按捺心思。如今上天垂怜,让我们不必在背负兄弟名分,求陛下成全!”


“可是朕听说…连城璧心悦之人是傅红雪。”


“城璧单纯,受傅红雪蒙骗罢了!”


赢稷笑了笑,他今日方知为何这几年他几度欲给连城玦指婚都未能成,原来竟是这般道理!“朕可以成全你。只是姨母新丧。连府此时操办婚事怕是不妥吧。”


“可是陛下,微臣想要在此时成婚,不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陛下啊!”


第二日,连城玦不日将迎娶连城璧的消息传遍了霜城的大街小巷。有人说,兄弟成婚,是为乱伦。此时知情人就会出现告知连城璧的身世,说他们原就不是亲兄弟。因此不过一日的时间,连城璧的身世也被传的人尽皆知。还有人说,连家主母新丧、此时成婚不合规矩。知情的人又说,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此时赐婚,但这两人成婚,确是皇上赐婚!

“大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是傅将军的儿子?”连城璧红着眼睛立在了连城玦面前。在夜尊说傅红雪是连城玦亲弟弟的时候,连城璧就猜测这其中必有曲折,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曲折。


“是真的。”连城玦望着连城玦,温柔地笑了起来,“我也是这几日才知晓此事,一直不知该如何与你开口。”


“所以,我的身世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连城璧苦笑着说:“所以,是…是爹杀害我的父母!”连城璧思索了一番,依旧称了连泽天一声爹。此时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个笑话,被父母抛弃,被仇人养大,到头来还被连城玦耍得团团转。


连城玦起身上前两步,拍了拍连城璧的肩膀,“城璧,你的父母已经早就不要你了,这么多年你都是连家的人,养育之恩大过天,我的父母才是你的父母!”


连城璧望着眼前的人,他的笑意温柔,背地里做的却全是人神共愤的事情,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让人感到害怕!连城璧微微一笑,“大哥说得对。”他很清楚,此时他斗不过连城玦,只得先点了头。


“皇上已经赐婚,让我娶你。城璧,如今你我已不是亲兄弟,你可愿意嫁给我吗?”


“大哥待城璧好,城璧一直都知道。城璧愿意嫁给大哥。”连城璧如是应着,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连城玦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以连城璧的性格,总会挣扎一番,却没料到他竟答应得这么痛快!多年夙愿即将实现,连城玦没有多想,大喜过望地抱住了连城璧,而这一次,连城璧终于没有再拒绝连城玦的怀抱。

是夜,叶开在城外的一家小酒馆里寻到了傅红雪。霜城之外,一切还是风平浪静,少有人讨论摄政王府的大火,更少有人讨论连家兄弟的婚事。


叶开到时,傅红雪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掉的酒壶。“公子这几日去了何处?让属下好找啊!”


“寻我何事?”傅红雪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淡淡地问。自那日从花白凤那里听说了自己的身世,傅红雪的心情一直十分复杂。他素来和连家的人不共戴天,可如今他竟成了连家的人!将他害到如此境地的连城玦居然是他亲哥!人生还真是十分讽刺!


“公子不在这些时日,发生了好些事。”叶开缓缓开口,将这些日子王府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傅红雪。


“你说什么?兄长他……”傅红雪难以置信地望着叶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傅红雪如是说着,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是我…是我害了兄长!”

“公子…还有一桩事,我想你还是应该知道一下。”叶开叹了一口气,“皇上赐婚,连城玦要娶连城璧了。”望着傅红雪惊讶的神色,叶开接着说:“霜城如今都在传连城璧和公子的身世,公子可知道吗?”


“我们的身世……我也是前两日才听我娘提起此事,他们怎么会知道!”傅红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什么时候成婚?”


“公子要做什么?”叶开忽然有一些慌乱,意识到或许他就不该将此事告诉傅红雪。“公子,你如今万万不能…”


“我问你,何时成婚!”傅红雪厉声打断了叶开的话。


“七……七日后。”


傅成勋行了三日回到师门,走进公子景的小木屋时,公子景正背对着门口。“师兄。”傅成勋上前两步,轻唤了一声。


“师弟当日下山便再未回过师门,即使有事也是飞鸽传书,今日为何亲自回来了?”公子景说着回头望向傅成勋,微微一笑。

“成勋受人之托,来给师兄送一封信。”


“我十六岁入了师门,便再未下过山,何人给我送信?”公子景有些疑惑对接过信。阅过信后,公子景轻叹了一声,“果然庙堂多沉浮,竟连阿照都被逼到了如此田地!当日我曾劝他远离庙堂,可阿照是知恩之人,先帝待他有恩,先帝的要求,他自然不会拒绝的。”


“王爷信上说什么?”


“阿照此番孤注一掷,尚不知结果如何,托我替他照顾元若一二。”公子景轻笑了一声,“阿照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这是料定了事涉元若,我一定不会拒绝。”


傅成勋思索了半晌,才恍然想起元若是摄政王妃的小字,“师兄和王妃……”


“师弟可知当日你要入宫时,我为何没有拦你吗?”


“难道说师兄……”


“不错,我和你一样,心中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师弟今夜早些歇息吧。明日启程,我同你一起去霜城。”


“师兄,王爷他……”傅成勋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阿照是胸有丘壑之人,岂会这般束手就戮,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罢了!不惜自毁声名,将自己由明转暗。连城玦狡诈,他又已经失了皇上的信任,敌明我暗,方有一线生机。”


“这些…都是王爷在信里说的?”傅成勋打量着公子景手里的信,当真写得下这许多字吗?


“不,多半是我猜的。我虽身处深山,霜城中的事却不是全不知晓。尤其摄政王府的事,我多半都是知晓的,以阿照的性格,该是如此。”


“那王爷现今在何处?”


“不知。”公子景淡淡地摇了摇头,“不过我已经交代各处的弟子们盯着,他们发现阿照的踪迹,必会传信与我!”


“师兄思虑周全,成勋佩服。”


这一日霜城樊楼的厢房中,齐衡正和他远方二叔顾廷烨坐着喝茶。“我听闻你病了好几日,可好些了?”顾廷烨问。


“不碍事。”齐衡淡淡地应着,没有多说一个字。他从前也是爱笑的性子,可摄政王府失火那夜后,他便再没笑过,让人看了心疼。


“你父亲和母亲都很担心你,特让我劝劝你。”顾廷烨一边喝茶一边说:“摄政王的事情,我知道你难过,可你如此难过也是无济于事啊!”


“那二叔觉得元若当如何?”齐衡抬眸,淡淡地问。

顾廷烨叹了一口气,“元若,我们顾家一脉与太后娘家是旧交,故而朝堂之上多和王爷有争,但我却是从心里敬佩王爷的。如今皇上偏听偏信,令王爷走到如此地步,已是枉为君王!你若是想为王爷讨回公道,二叔助你反了也未尝不可!如今顾家是我当家,我们和齐家,都是站在你身后的!”


“二叔慎言!”齐衡皱了皱眉,“王爷从来没有反心,元若也不会反。我若此时反了,来日王爷回来,才是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元若,你醒醒吧,王爷他已经……”


“我不信!”顾廷烨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齐衡打断,“他答应过我,会重新迎我入门的,我信他不会食言。”


齐衡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此前去见傅夫人时,她问我若是哪日王爷被害枉死,我是否还能轻描淡写地说出放下仇恨这番话。当日确是不懂,如今懂了,我的答案也还和当日一样。王爷不会希望我走上一条不归路的!”


“你…如今有什么打算?”


“二叔和王爷在朝堂上本就是政敌,元若联合台谏诸位大人上书陈情时,二叔肯为了元若称病不朝,避免相争,元若心中已是感激。此后种种,便不劳二叔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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